【晏指】失而复归的指挥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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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配合bgm食用：Ⅱ́̕ （不知道为什么贴不了网易云链接umm）
咕咕咕了这么久我终于下定决心回来补这个坑了Orz
本篇字数：8k+
提前预警：本篇（和下一篇）高虐，（同时虐两人所以也是甜文？），但系列总基调是甜文，也就是最后会甜回来
其他的注意部分见置顶
本系列未完待续，尽量早一点更完_(´ཀ`」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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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华感觉到怀里的人放松了下来，半天也没说话，以为大概是药效上来指挥使睡着了。正在他迷迷糊糊有点困意的时候，指挥使突然开始叫他的名字，从低声到声音逐渐变高。
一开始晏华还以为指挥使撒娇，想捏捏他的脸让他别闹好好休息。谁知道一上手——手上湿漉漉的。晏华的睡意登时烟消云散，他把指挥使扭过来，拍着指挥使的背，“我在。我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复。
看上去指挥使像是又被梦魇住了，晏华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昨天白来找自己絮絮叨叨说指挥使会在她做噩梦的时候给她一个额头吻然后呼唤她——很快她就仿佛在梦里听见指挥使在叫她，就能醒过来。
这时候束手无策的晏华只能照做了。他抱着指挥使让他贴近自己，微微低头温柔地往指挥使额头上吻了一下，继续慢慢地拍着他的背，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地说，“指挥使，醒过来，我一直都在。”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指挥使感觉脑袋一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谁，谁在叫我…
然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双焦急地盯着他的眼睛。指挥使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药效太猛他睡了过去，不过一睡就又恰好回忆到了不太好的轮回结局，才把晏华给吓醒了。
“晏华，我没事了。”晏华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又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指挥使，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不要犹豫依赖我好吗？”“对不起，我…”
没等指挥使说完，晏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会等你到你想说，或者是你能说的时候。”晏华放下了手，搂住指挥使。指挥使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两人终于安睡了下去。
第二天，指挥使本来想去上班，晏华以他还需要休养为由，态度坚决而不强硬地拒绝了他，让他待在家。由于刚好是情人节，两人互相妥协的最后结果就是，指挥使陪晏华上半天班，接着晏华给中央庭的大家放下午半天假（指挥使：大家都想过情人节的嘛，好好放松才能高效工作不是晏华你的名言吗。），刚好两人可以一起出门走走顺带着逛逛超市过个周末。
指挥使其实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礼物——他当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一年之后离开交界都市，所以给认识的神器使们大大小小都准备了礼物。
情人节2.14特辑的故事在此（写好文再加链接）
过完情人节之后没多久，指挥使开始早出晚归起来。晏华以更好的监督指挥使作息和保证指挥使出行安全的理由，把人带回家里开始了两人的“同居生活”——虽然其实大部分人以为他们早就是情侣了，甚至有些人觉得他俩简直就是老夫老妻了。两人照例不管流言蜚语，关上门来小日子依旧过得很美滋滋。
看他依旧挂着黑眼圈，晏华便尽量都把事情压缩着白天做完好晚上陪着指挥使早点睡。又因为顾念指挥使大病初愈，晏华就任由指挥使一天天几乎不在办公室而到处巡查，几乎大包大揽了指挥使的办公公务，惹得赛斯一顿羡慕嫉妒恨又被老老实实镇压住了。
指挥使知道晏华放纵自己到处往外跑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想着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巡查之余也拉着神器使们到处疯。有些时候他会趁晏华不怎么忙就也把人拉出去，晏华也不抵触，两人就漫无目的地到处巡查，一天也就过去了。
有了现在的各种记忆，指挥使也看起来比之前开朗了不少。晏华忙于公务，看着指挥使气色比以往好了些感到了一点点欣慰，也就下意识忽略了心里那一丝丝不安。
这天夜里，指挥使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塞拉菲姆——很快，塞拉菲姆的形象投影在他的脑海里。
“你决定了吗？”
“嗯，我离开是为了把记忆全都梳理好，也免得担心他试探我直接提前毁了赌约然后我就不得不离开箱庭。”晏华，我相信你，我信任你，我喜欢你，我…爱你啊。无论你做不做得到，我都会把我那份做到最好，你不用有压力。
“…那好吧，明天海湾测城我家见，免得你在众目睽睽下失踪引起骚动。最多我送你回来的时候，帮你掩饰一下说你记忆混乱找我帮忙。”
“谢谢你啦，菲姆酱～”想到了神在箱庭里跟他们一起轮回的时候居然变成了网红主播，指挥使觉得自己的记忆真是不可思议得很。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自己找个借口就是了。”
指挥使睁开眼睛，有夜灯的一点微光。自从那晚开始晏华都会留灯给他，怕他再害怕。这样温柔的人啊，他怎么能不喜欢呢。指挥使摸了摸晏华的脸，从上到下，额头，鼻子，嘴唇。
晏华睁开眼睛，略带了一点朦胧的睡意，但很快清醒了过来，“睡不着吗？”
“是啊，被你帅醒了。”
晏华笑了笑，伸手点了点指挥使的头，然后抱住了他，“睡吧，每天这么到处疯你不累么？”
被他这么一说，指挥使的确是感到有点累了，凑近亲了晏华的额头一下，“晚安”。
晏华也回了一下晚安吻，然后想着指挥使这些日子里的反常，还是觉得应该抽时间调查一下轮回记忆的事情。
第二天，指挥使找晏华“名正言顺”地请假，虽然手续非常不规整，只是在晏华起床的时候赖在床上说了一声：“晏华，我想我之前累积的年假应该还蛮多的吧？”
“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今天犯懒癌了不想去中央庭，想去海湾测城逛逛商场。阿岚不是在那边开了一个购物中心嘛，听说风评挺不错的。”指挥使笑嘻嘻地说。
晏华想了想最近的工作量，“好吧下不为例，要我陪你吗？”
“还是别了吧，中央庭的男性劳模形象就靠大人您来维持了。”指挥使装模作样的作揖了一下，晏华作势要挠他痒痒，指挥使吓得没了胆子滚倒在床上，才发现晏华也就是吓吓自己，两人都笑了起来。
晏华走了之后，指挥使躺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然后起床去锅里拿到了晏华装好的面。煮的很漂亮的面，上面还有鸡蛋、番茄、肉片和几片青菜，而且因为没有放得很久所以面并没有坨，仿佛那人算好了他赖床的时间来留的汤水，细微之处都是可见的温柔。
第一口吃下去，还是温温的，指挥使强忍住不知道怎么泛起来的一点泪意，埋头吃了起来。毕竟等会还要出门，总不好带着红眼圈出门吧。
收拾好碗筷，指挥使看了看这已经熟悉起来的房子，本来也该出门了但还是没忍住，从抽屉拿出了便利贴写了起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将近9点，是中央庭平常快要上班的时间，想必晏华已经坐在了办公室处理公务了。指挥使掏出终端，给男人发了一句，“我走了。”男人秒回了一句，“好。”
指挥使定了定神，还想发什么，不过还是把终端放在了桌上，钥匙放在了鞋柜上的盒子里，关上门，把手中最后一张便利贴贴在大门铁门的边上，离开了。
突然收到指挥使信息的晏华并不意外，因为指挥使已经不是一两天突然发个信息撩拨他了——不过今天显然很反常，指挥使翘掉了班，不和他一起出门，还破天荒地发了句号…总觉得似乎哪里的多米诺骨牌被人推动了，而正处于事件中心的自己一无所知。
晏华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翻涌起来的不安，想到了指挥使今天出门的事情。总不能是占有欲作祟限制指挥使单独出门吧，晏华苦笑了一下，收拾心情决定先把早上的重要会议尽快开完然后调查一下。他相信自己的理性判断，但他也不会放过什么蛛丝马迹发掘真相。
与此同时，指挥使乘坐轻轨很快来到了海湾侧城。昔日的萧条已被一扫而空，人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尽管是工作日，但也不少俊男美女穿梭其间。指挥使顶着巨大的人流走去阿岚开的店，他今早的确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一点点，否则晏华又怎么会没发现呢？
刚好，阿岚在店里。他看到指挥使，一个瞬移过来，“指挥使居然没有上班吗，让我打个电话告诉晏华。”“我跟晏华请过假了啦，别麻烦他了。”“哦~”阿岚一蹦上了前台旁边的一个高椅上，“那你慢慢逛，有拿不定主意的就找我。”
指挥使应了一声，开始逛起了衣服。不得不说阿岚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各种风格的衣服看得指挥使眼花缭乱。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挑了两套修身的西装改款——一套西装配米白色外套，另一套配的是深蓝色外套。很明显是情侣款，指挥使想到晏华穿上西装的帅气模样，笑了笑，没有犹豫拿到了收银台。
阿岚晃荡着双腿看着指挥使挑的衣服，“哟，指挥使的衣品还是不错的。”指挥使很快结账了，向柜台要来一张便签纸和笔，写了点什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米色外套的左口袋。
“阿岚，这衣服我先寄放在这里咯，晏华来的话帮我拿给他哦。”阿岚笑了笑，“没问题！”
指挥使跟阿岚道别，走在海湾侧城的街上发呆。衣服买好了，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回去，也并不打算找晏华——他是打算告别的。
由于赌约（前传会补充），指挥使被迫扛着各种压力隐瞒自己拥有全部记忆的事情。为了已有记忆的完整性不被剥夺，他选择了相信晏华的洞察力。但是日复一日待在一起他又过于依赖晏华了，有可能还没完成赌约就自己不留神说出来真相，也有可能晏华试探他的时候他隐瞒而造成各种误会——瞬和赛哈姆就是很好的示例，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中产生隔阂。
他觉得他需要一个“绝对不会被干扰”的地方，也需要给他家神之头脑一点点时间和空间来通过神明的赌约。幼神塞拉菲姆的神之空隙无疑是很好的地方，那是轮回中每次结束的时候能让指挥使静思的地方。虽然指挥使的记忆依然会被抽取出来，但思考后的结果会残留在灵魂深处产生所谓“既视感”的效果，这样下来指挥使下一轮回就可以有“对照”记忆加以判断。
在街上晃荡着晃荡着，指挥使还是来到了塞拉菲姆的别墅外。检测到指挥使的瞳孔之后，大门很快打开了。指挥使不再犹豫，往里走去，大门很快又关上了。
塞拉菲姆斜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平板，尽管她没有抬头，但她很清楚指挥使进门了。“要坐坐吗，果汁还是咖啡？”
“不了，我们走吧。”指挥使并没有犹豫多久，他并不想再给自己犹豫痛苦纠结的机会了。
“真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啊，狠还是一样的狠。”塞拉菲姆撇撇嘴，本来还想调侃指挥使几句，不过看到指挥使苍白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下去，“那就走吧。”
指挥使随着塞拉菲姆上到二楼，进了一道暗门，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这厢指挥使离开了箱庭，那厢晏华还在开会。他只觉得莫名地烦躁，但作为中央庭的支柱他还是强自按下了内心的不安，只是默默地加快了会议的进度。
很快，会议结束了。晏华掏出终端给指挥使发信息，“指挥使今天中午想在外面吃吗？逛街逛累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1秒，2秒，3秒……晏华的终端弹出了一条提醒，“对方不在通讯区内，请重发。”
冷冰冰的一条提醒，宛如一桶冷水泼在了晏华身上。他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都仿佛不在运作了，什么叫做……不在通讯区……在交界都市为什么说不在通讯区……指挥使是出去交界都市玩了吗……还是被绑架挟持了……如果自己不开这个会是不是就来得及了……
脑子嗡嗡地响，晏华维持着坐在办公室椅子的姿势，不信邪地重发着，一遍，一遍，又一遍。会议室的其他人早就离开，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机械地按着终端。
这时猛地一下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华仔~听说你在这开会结束了还没走~我小叮当来给你汇报工作啦~我这么准时有没有奖金呢~”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后出现，接着是一件圣心教会披风，来人很显然就是赛斯。
晏华仿佛上了发条的木偶，只知道重复着按重发，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赛斯已经不请自入了。赛斯看到晏华居然没有理会自己，甚至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时间有点好奇，径自走近晏华——“华仔别不是上班看片看得太入神……咦原来是和指挥使……”“上班调情被我发现了”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满屏“不在通讯区”的通知吓得缩了回去。
晏华这下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他一蹬办公椅，稍微拉远了一点和赛斯的距离，“找我有什么事？”尽管晏华努力做出一副跟平时冷淡无二的表情，但同窗又共事几年的赛斯还是敏锐地从他细微的表情区别出了与往日不同的——应该说多了些不耐烦和焦虑。
当即赛斯也不急着汇报自己的工作了，左右不过是探访神器使们的调查。他想了想有关于指挥使的事情，突然一拍脑门，“啊对了，刚刚去酒吧喝了一杯的时候，老板让我帮你带句话说有人在阿岚的店里看到指挥使了问你要不要下班了顺便接他……”
听到“指挥使”三个字，晏华仿佛被触动了机关总算恢复了冷静。早上指挥使还跟自己说去了阿岚的店里，说不定店里人多把终端挤掉砸坏了呢……虽然这个理由显然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但他只能这样欺瞒自己以保持冷静。
顾不上批评赛斯又一次翘班喝酒，晏华丢下一句“这件事不要对第二个人说，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然后就冲出了会议室，只留下赛斯一个傻站着，“嗐，热恋中的男人啊~”撇撇嘴，赛斯也离开了会议室。
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是全交界都市最聪明的神之头脑，一个是全交界都市的英雄人物指挥使，怎么也不至于出事。
晏华一边冲向中央庭的地下车库，一边抽空给安托涅瓦发了一条“有急事外出，紧急情况电联”的消息，收到对方回复“好”之后把终端塞进办公装的口袋里。飞快地从楼梯口冲向自家车，晏华被地下车库冷风一吹，比刚刚冷静了不少。他坐进驾驶室，定了定神，发动车子往外开去。
恰逢工作日午后，虽然不少上班族还在忙于工作，但海湾侧城依旧是一番热闹景象。晏华找了地方停好车，快步走向阿岚新开的商城。
一副少爷做派斜靠在懒人沙发上的阿岚看到晏华走来，挥了下手示意了一下，“晏华先生来了啊，指挥使说给你买了点东西。”然后吩咐店员把衣服拿出来。晏华礼貌性点了点头，接过衣服，但并没有走，“指挥使来了你这里之后还去了哪里吗？”“他没有跟我说哦，不过衣服付过钱了。”
“谢谢。”晏华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拿着衣服快步离开。
一路疾驰回到中央庭，晏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尽管是午休时间，并没有人来访，但他还是带上了门，挂上了“有事勿扰”的牌子，走进里间的休息室，又锁上了门。
人后，晏华放松了自己，露出了焦急焦虑混杂着困惑和迷茫的表情。看到指挥使买的两套西装，想起了有次两人周末休假时两人的对话——
……“晏华华~”“别这么叫我，你是不是不怕痒了？”“好好好，我说正经事。你没觉得你这身黄色西装配绿色腰带特别…扎眼吗，白瞎了你这衣服架子。”
“你这叫说正经事？”“哎呀大好的假日时光你就让我正儿八经想下我们的正事嘛！要我给你买衣服的话，我会买两套西装，浅色的你穿深色的我穿，走出去一看就是情侣装。最好西装有左上口袋，这样我就给你送一朵大红的玫瑰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挚爱。”
“要你这个小财主舍得掏钱给我买东西可不容易，有这一天的话我都可以嫁给你了。”他当时是这样半开玩笑地说的，小孩立马不甘示弱回答，“你敢嫁我就敢娶啊，再说了我哪里不舍得花钱了，在你身上花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然后两人就这么笑闹了下去……
回忆尚在，斯人不在。晏华努力把自己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下意识地看了看米白色西装——的确左胸位置有个口袋。他叹了口气，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团。
很显然这不是阿岚的衣服原本会有的东西。晏华迅速而小心翼翼地展开——
一共是四行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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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指挥使的字迹。只看第一眼晏华就能确定，不管是因为长年批复指挥使的各种申请，还是因为指挥使平日里也总喜欢在家里各种折腾贴便利贴的时候留下自己的“墨宝”。因此无论是指挥使潦草还是整洁的字迹，晏华都能认得出来。
既然指挥使还能从容地记下密文字迹，大概率是没有遭遇不测——那么就是自己离开的吗……为什么呢……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是他有什么让指挥使伤心误会以至于指挥使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呢……
晏华抱着衣服驱车赶去了警察局，请求妮维的三头犬帮忙——然而气味的线索最终还是在海湾侧城中断了。拜托妮维保密后，随即他发了信息给安托涅瓦简单说明情况并让对方尽量压下消息，就赶往海湾侧城的契约酒吧。
酒吧在这个点当然没有开门，晏华也顾不上礼不礼貌打不打扰，推开了紧闭的酒吧大门。有个显然是来兼职服务员的男生正在打扫吧台，看到不请自入的客人显然十分吃惊，“客人，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
晏华看到那男生就仿佛看到当年青涩的指挥使，微微愣神，然后反应过来，“你们老板在吗？”
“在，在后厨……哎你别闯后厨啊！”男生被晏华一眼扫过去有些紧张，说完才发现不对正要拦，维尔特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没事，熟人找我而已。”男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晏华，才继续自己的工作。
晏华闯进了后厨，看到维尔特躺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腿，按捺着心中的焦急和烦闷，冷声道，“酒吧老板大概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维尔特微眯着眼，“那要看神之头脑能出什么样的价码买情报了。上次的价码可不……”
“上次我出的部分的3倍。”晏华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维尔特愣了一下，“晏华这次可是志在必得啊——录像u盘在桌上。”
晏华丢下一句“当我欠你一次”然后拔腿就走，把维尔特的小声嘀咕抛在后面，“可是第一次看到晏华谈判桌失利呢，居然是因为小指挥使吗……”
晏华抄起u盘，直往家里而去。他已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至少提前早退回家处理这件事会比在中央庭情绪失控要好。
回到家的时候，晏华几乎被满眼看到的，被指挥使钟爱的粉色便利贴包围。可他没有心思像往日一样停下来一点点揣摩指挥使的“小心机”了，直往书房而去。
尽管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24小时工作机器，但其实由于他和指挥使有约定在家不处理非紧急公事，因此书房装修以来几乎只用过几次——大概是有几次紧急加班他俩一起通宵的时候用过，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
意料之外的整洁，是晏华踏入书房的第一感官——但想想指挥使在家的爱清洁程度并不下于他，这又变成了情理之中的干净，只不过缺少人气而已。
晏华微微叹了口气，打开了电脑，将u盘插好，播放起了维尔特给的情报。画面模糊了一瞬间，就清晰了起来——
可以看到指挥使从阿岚的店里出来，沿着最热闹的大街上一路以比平时走路慢得多的速度往前——晏华认得出那条路，是他俩在巡查的时候指挥使最喜欢拉着他走的，因为那条路是出了名的美食街。馋猫指挥使会一路买一路吃，本来约好一人一半，到最后口味挑剔的神之头脑就会把自己不太能接收的通通投喂给指挥使，指挥使也就欣然接受没有半点心理障碍。
走完一条街之后指挥使就会以“吃撑了走不动”为借口拉着他在便利店的凳子休息，便利店老板娘很喜欢看起来孩子气的指挥使并敬佩像他这样为交界都市付出的神器使，每次都会给他们送各种小蛋糕小零食……
被回忆晃神的晏华强行将注意力放回录像，很显然酒吧老板是把店铺门口的录像剪辑到了一起的。指挥使沿着那条路一直在走，微低着头看不太清表情，但他一直都没有停下，只是经过便利店的时候往他们长坐的椅子的方向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微低着头往前走。
看到指挥使身体缓慢神态不对的时候晏华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说不定指挥使是被人控制了？但他还是决定看完这个录像，想着这样才能找到指挥使。
紧接着看到指挥使加快脚步，停在了——传闻中著名主播菲姆酱，但对于指挥使和神器使们来说她还有个更通俗易懂的名字和称号——幼神塞拉菲姆，的家门口。
然后指挥使犹豫了一下，径直进入了屋子，再也没出来过。
尽管一般人的角度来看，进入了房子没出来，大概率就是在房子里。但晏华很清楚，塞拉菲姆的房子是通往神坛的通道之一，简单理解就是一个传送阵，里面的人这么久没出来大概就不在了。
晏华尽管这样想，还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希望，又疾驰自家车来到了塞拉菲姆的房子——已经是日暮时分了，非常安静。附近邻居有一个老人看到他，以为他是主播的忠实粉丝来蹲偶像，顺口接了一句，“这房子好久没人住啦，不会有什么主播在这里住的。”
晏华有一瞬间有点哭笑不得，他的年龄至少看起来不像是追小女生主播的。然后他心情很快低落下去，因为他最坏的打算显然应验了——指挥使如果是跟着塞拉菲姆离开的话，别说整个交界都市，就是这个箱庭都找不到他俩的。
困惑又疲惫的晏华感谢了老人，驱车回家。他换好了拖鞋，把自己扔在沙发上，脑子里头一回什么都没想。不过很快他被沙发上纸的感觉惊了一下，把障碍物抽出来——是指挥使留的便利贴。语句很简短：“华哥，原谅我不告而别，我实在迫不得已。等我回来。”
晏华仿佛被触动了什么神经，下意识地往四处看，很多东西上都沾着指挥使最爱用的粉色便利贴。冰箱上的是，“水果快过期了，记得多吃葡萄保护视力。”厨房门的是，“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我不在的时候别亏待自己的胃。”电视上的是，“好想跟华哥一起再用大屏打游戏，记得让我两局啊！”……
晏华感到视线模糊了一瞬，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沿着家走了一遍，一边走一边找指挥使藏的便利贴，找到了也不撕下来，只让它们在上面贴着。最后，晏华来到了卧室，指挥使常用的枕头上贴着，“希望我最爱的枕头回来的时候不会落灰，也希望你……能等我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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